「窮」到底是什麼味道?沒有窮過的人肯定不知道。不知道坐在迴轉壽司台前連望向顏色比較貴的盤子都會覺得愧對自己剛攢下的錢。 喔!不對,窮得連一盤三十元的迴轉壽司都覺得貴,再添一點錢就可以吃一碗陽春得擺上單薄肉片切出來的燒肉和半顆蛋的飯,若是多拿一盤,可以吃路邊攤像樣一點那碗剛破五十的乾麵,好運一點還可能用十元加顆貢丸或滷蛋……

在「大債時代」裡,人們想的不是「怎麼賺錢」而是「怎麼減少負債」或是「不要增加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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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總是看著電視電影裡的故事,幻想著自己是那些被揉捏出來的角色,不論是好的、壞的、優秀的、失意的、落魄的,好像總是會有這麼「一定」的樣貌、「一定」該要怎麼樣的「成為什麼樣子」或者遇到某些事件「就應該要有」的情緒反應。我常常在心裡大叫(有時候寫在facebook):把電視關起來啦!不是每一個角色設定「一定都是那樣」!

前幾個月在看韓劇《夫婦的世界》,非常喜歡裡面池善雨這個離婚女人的設定,也很喜歡前半部的劇情推演,那種男女在婚姻和不在婚姻裡的交鋒很是精采,但常常會有很多讓我心裡冒出「登愣」的聲音,雖不一定「不合理」卻讓我聯想起生活中遇到的其他人事物會做出來的反應:「到底是電視看太多,還是本來心裡就這樣想的?」哪來什麼事都非得跟身邊的人內心糾結交戰一番!這樣不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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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看了不下十次(對,十次以上)的電視劇,我一直想替它寫一篇文,但始終卡在最終陳嘉玲奔回台南和蔡永森在一起的橋段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一個結尾,而反覆看了數次,依然都會在這part卡住,不斷想著這部從頭到尾表現著女性「從舊時代的傳統到新時代的自主」的電視劇,為什麼在最後一刻還是進入了那個「女人啊!還是要有一個人愛著、被愛著」的結局?

《俗女養成記》大概就是女版的《花甲男孩轉大人》吧!一樣是從南部去台北,一樣從台北回到南部,一樣被問著婚姻、未來,一樣有著許許多多其實就是日常的家族親友間往來的故事,但《俗女養成記》多了從女性的角度,從小比男性社會化的社交往來、察顏觀色,依循卻不完全遵守著應有的規矩,在其中掙扎、反抗、辨證中有了陳嘉玲這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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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語,如果你現在心智軟弱,不要看這部電視劇,找些信任及讓你感到輕鬆自在的朋友陪伴你。)

跟多年前陳國富的《雙瞳》一樣有相同的軸心:連續命案的發生、以「死亡」作為信仰,去呈現人在渴望愛與學習愛之間的痛苦。差別在於《雙瞳》是殺人,而《誰是被害者》是自殺(教唆自殺),但目的都是相仿的,全都繞在「愛/被愛」這件事上。(有意思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雙瞳》這篇文章,還是一直被搜尋閱讀著,應該要來個經典數位上映才是。)

《誰是被害者》在NETFLIX上映時,身邊的朋友多少都跟著追,我因為當時還有其他線上影音的月費還在支付,就遲遲沒有把它找來看。一直到金鐘獎入圍公布時,才把它找來看(我有一種「要把入圍名單裡的片看完」的病)之後才又買來它的分集劇本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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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從《做工的人》講起文字改編這事,也跟最近新認識的舞台劇編導聊起台灣劇本的薄弱,以及編劇在戲劇界的處境,她問我:「你知道編劇在台灣很沒有地位嗎?」我說我知道。「編劇專業不受尊重」也還真不是現在才有的事!

原創劇本如果賣得不好或是被說很難看,多半就也沒啥人有興趣去討論,但如果發生在改編劇本上呢?那編劇要負的責任可就大了。原著如果本身賣座,劇本不好就一目了然,而其中來自四面八方對劇本的指手劃腳又加上出資方、預算、時間、演員檔期……種種種種因素,最後很有可能都是歸到:「那什麼爛劇本。」變成編劇要扛最後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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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最後那一句:「陳韻如,是妳對世界的期待太多!」根本就像跟所有憂鬱症的病患說:「是你太不知足!」一樣殘忍;而陳韻如因為莫俊傑拉了她一把,順勢接受黃雨萱這個說法:「認為過去都是自己不夠活潑、外向、開朗讓人難以靠近,漸而改變自己。」讓黃雨萱意識到自己才是毀滅陳韻如的安排,少了一點力道,多了一分理所當然!

非常喜歡這個透過時間序的不斷跳躍而總結出「為什麼我不是黃雨萱就不能被喜愛」,而將陳韻如推向更想消失的死胡同裡!那之中呼喊:「我已經很努力!為什麼你們還要一直叫我努力。」應該是很多在群體裡被消失的人,內心無數次的自我質疑、對世界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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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橋牌社》第一季全文:https://www.sun-line.idv.tw/blog/?cat=4088

日本以週播出的劇集,常常是以八到十二集左右來說完一個故事(以時間計算則是一集45~90分鐘),編劇功力好你便看不出來那些以主角輪流發生事件去串連,功力不好會讓觀眾很清楚:「這集就是聚焦在某一個角色上,下一集再替換。」

台灣電視劇長的不說,拖拖拉拉的,短的最常發生「以為點到為止」但其實都只有「點到」,卻沒有把故事說好、說完整。《鏡子森林》是如此(改天再寫),《國際橋牌社》更是如此,明明是有據可循且抱著「台灣難得一見的政治劇」這種企圖,卻像是一條聳動的頭條讓觀眾買單,卻不見深入報導,便也隨著時間:反正過了就忘了,忘了就算了。(倒是頗有台灣人對過去的歷史滿不在乎的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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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年看台灣電視劇常有「製作跟不上劇本」的感嘆。好劇本,但錢不夠沒有夠好的演員和所有製作成本被東省西減的少了預算,劇本再好都會覺得提升不到足夠的層次。但這幾年慢慢在所有資源到位後,反而覺得劇本情節少了什麼,或是掉了什麼沒有放回去,再不,就像《罪夢者》這般,如夢般的時間錯置,卻完全顯露所有的破綻!

不談時間順序和節奏,《罪夢者》是部非常精采的電視劇,演員個個掌握精準情緒、表情,場景設計、角色梳化,都算是在水準之上。(串場的角色就不要求也無妨,但都算好。)就是可惜那些如夢般跳躍的劇情,確實容易讓故事失去它的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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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第一句話就是必須讚歎尹馨的演技,整個故事幾乎都由她一個人演出,把故事一段段的拼起來,像她拼湊茉莉自殺的真相,也像茉莉一次次的痛苦一般殘忍地剝開,更像是每一個孤軍奮戰的母親獨白。表露確確實實地的孤獨感,更是那些沒有經濟收入來源的母親,內心身處最深層的不安。

已經不事生產的自己,除了把家庭、孩子照顧得宜外,還能有什麼理由可以鬆懈?還能有什麼「自己」可追求。甚或在男性的角度、外在的眼光中,都會有一套謬論認為「妳已經在家中閒閒沒事做了,為什麼連孩子都帶不好?」 Read More →

母親開始養貓以後,我突然從她眼中看見「母親」的樣子。那樣溫柔的樣貌,大概是我這輩子少數可以發現她的愛憐、疼惜,或說更孩子氣的那一面。我說的是我母親。也是我在原著裡,看到的最後一刻,感受到的事。貓的存在(或說另一種與人不同的生物。)可以喚出一點母性,溫柔的那種。

電影《厭世媽咪日記》《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的原著,「父親」這個角色,絕大多數都是不存在的。(人在,但卻在家庭關係中,沒有他的戲份。他也許也不想參與其中)而〈貓的孩子〉這個單元,讓父親以另一種壓迫的形式,從母親再轉嫁到兒子國衍身上。 Read Mo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