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同志劇究竟要有什麼條件,我想要先拋去那種總是用盡力氣在故事情節裡明示或暗示自己心裡的委屈,在那之中不斷地像陀螺一樣始終找不到方向的打轉,才比較有機會讓觀眾從「窩在委屈」中跳出來,看見「不一樣也都一樣」的部分。

從「成為家人」出發,少掉了多數提及「同性戀」會拿來議論的「性關係」,讓人更清楚看見「喜歡同性」「跟同性成為伴侶」其實「性關係」只是某一部分,更多的時候一個人要跟另一個人建立一段關係,必然是要透過彼此相處陪伴,在是枝欲和電影中大量以「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還牽扯不上「有感情」的人,都能透過陪伴而成為不可切割的家人,更遑論是「有愛」的同性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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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鐘57拿下幾個獎項的《第一次遇見花香的時刻》,讓我迫不及待的把它找來看,想看看這個被討論的女同志電視電影到底有多麼厲害!

關於「同志」這個題材,在台灣的戲劇作品中,一直有個問題:始終都窩在自己的世界提問,然後自問自答,並且始終圍繞著「認同」以及「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愛」(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吶喊)以致於不論是哪一個族群的觀眾觀看這個圈子,都帶著一點彆扭、扭捏,好像這些就是生命的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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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同性戀是「原生家庭」影響嗎?

二◯◯三年,單身好一段時間,我有時會在週末找間拉子酒吧坐坐(尋找獵物、找伴,或者下一段戀情。)我不那麼喜歡聲光太刺激的場所,尤其是播放電音咚滋咚滋撞著耳膜的空間,也不喜歡太過黑暗只有掛在頭上不停變換投射的燈光,就連菸味都需要極大的耐性,我才能稍微坐在那裡頭。

當時台北的南京西路上有一間位於二樓的lounge bar,燈光昏黃搭著小野麗莎的BOSSA NOVA,或者其他輕盈的爵士樂,是我會重複去的一家小酒吧。(其他的去一次就不去了,無法讓我第一次就感到自在的地方,通常不會去第二次。)

二樓的吧台前的空間,通常是很熱鬧的交流空間,是那種會有人起鬨要鄰座的人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然後互相想出任何喧鬧的懲罰:罰三杯的、接吻的、喇舌的、脫上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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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題:喜歡一個人是很自然的事

我想每個同志都被問過同樣的問題:「妳怎麼確定妳喜歡的是女生?」「你怎麼確定你喜歡的是男生?」每回聽到這個問題,心裡都只想問那些異性戀男女:「那妳/你怎麼確定你喜歡的是男/女生?」

從小有人教過我們「喜歡一個人」應該要是什麼感覺嗎?好像沒有!喜歡一個人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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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台灣同婚法三讀通過的那天20190517(或是總統蔡英文公布那一天20190522),我記得我戴上了自己畫上六道彩虹的帽子出門騎單車,在某一個紅綠燈的等停拍照打卡紀錄了那個看似可以大方公開出櫃的日子。隔幾日正式施行的0524,我在facebook上看到我那中年男同志友人C寫下了:「我們相戀二十五年,現在可以結婚了。」

我還記得二◯◯三年跟C閒聊著《十七歲的天空》這部電影時,他說了:「那是一個烏托邦吧!何時才有可能這麼大方、快樂的跟同性在一起?」我忘了我怎麼回應他的,但我對「同性戀」這三個字之於我的世界,應該是懷抱著像異性戀一樣正常活著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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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點開Netflix的《FEEL GOOD》來看,想看看外國影集是怎麼寫同志故事、說女同之間?很意外的跟過往看的同性戀情的故事,有著截然不同的感受,尤其是重新再看了一遍電影《盛夏光年》發現了「台灣的」同性戀故事裡,好像都缺少了「戀愛中很美好的部分」?太過著重「自我認同」這件事,以及太常也太容易著墨於「不被認同」「不被接納」的那些,常讓我覺得我還活在白先勇寫《孽子》的年代。

先不談為什麼大部分台灣同性戀的故事都把「戀愛中很美好的部分」給拿掉了,《FEEL GOOD》還有甚少女同志故事裡會提到的:當同性戀愛上異性戀的那部分自我質疑,尤其是在T的身體認同部分,更少人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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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想:「如果這世界的異性戀成為了少數,這世界會變成麼模樣?」那些多數認為的「正常」變成「異常」的時候,會不會就比較能夠理解其他少數人所選擇的人生,需要多數的包容?能不能就懂得在「跟別人不一樣」的選擇中,還必須盡可能尋求理解或者得到「原諒」,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為什麼因為「不同」所以需要「被原諒」呢?)

看著《親愛的房客》這個故事,不知為何竟沒有像是電影院裡此起彼落的啜泣著,反而有一種「終於走到這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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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還沒有社群網站的年代曾經數度在《阿媽的女朋友》這書裡不斷被提起的女同志網站瀏覽,想要一探自我內在與外在對於性向的認同。從未曾以為「女性老同志的從前一定被壓抑到無法伸展,交個同性伴侶是件困難的事。」這大概是女性本身就有閨密、手帕交與同性友人較為親密的關係裡遠比男同志輕鬆一些些卻非常難以定位的部分,特別是在T、婆之外的「不分」世界裡更顯而易見。

年輕的時候,幾個在身邊轉轉的友人,她們在她們彼此之間打轉著總是形影不離,還有聯絡的時候,總聽說她們像是在學階段彼此交換著身邊跟誰好又不好了,最後轉進婚姻生了孩子,又在數年後帶著孩子,跟著還沒結婚的那幾個湊和在一塊,才驚覺這些沒有特別明顯將自己打扮得中性或是外在表現也沒有真的只跟女孩們一起的女性們,全部都是同志,才發現某些父權社會留下來的「男尊女卑」深深影響著同志族群,好像角色扮演似的必須各司其職,鮮明的畫分出來,像是常會有人問同志們說:「你們誰是男生?誰是女生?」那樣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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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難以直視心底的傷痛,所以在揭開示人的時候,需要加上一點渴望發生的修飾,還是因為事過境遷終於可以拋下曾經的失去,所以用一種泰然自若卻不完整的表達,說這樣一場一輩子錯過的遺憾?如果有下一次會是在年老以後,還是下輩子?

像《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這種故事在早年應該屢見不鮮,在同志圈裡能被談論起都是很久以後的事。即使至今台灣同婚已經合法化,要能大方公開自己的性向,仍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就算有一部分的人是願意對不同性傾向的人展開友善的雙臂,依然很多人需要躲在自己感到安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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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本著支持台灣電影的意念,在每一部台灣電影上映時,都買票入場?」這幾年進電影院看電影之前,我都會掙扎許久。有看過的導演、編劇、演員也喜歡的,必然是沒有疑問地會走入電影院;喜歡主題和感興趣的議題,也當然不會錯過;若有那些沒有聽過的製作也沒有話題的,便會戰戰兢兢,深怕又看了一部質量都不夠好的電影。

這幾年台灣電影的確再度回到品質參差不齊且差距甚大的狀態裡。大概也連帶影響到上映的家數和廳數。就拿《陽光普照》《夕霧花園》及其前後的台灣電影,在高雄上映的廳數少不說,常常排片的時段要不是上班族趕不上的下午或是看了太晚回家的九點前後,真的要能有一點點票房,還得看排片的時段能不能讓觀眾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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