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台灣電影常常有雷,連著幾次高雄電影節也看到不太喜歡的閉幕或開幕片。不小心略就過這部電影,還好現在線上影音上得快,剛看完也是林哲熹演的《海邊的卡夫卡》沒多久,就等到這部在院線偷偷略過的電影。

台灣的電影或電視,總是會在故事軸線埋一個非得要有的「意義」,常常為了那個「意義」把故事搞爛了。像這類的動作片,只要把故事舖排好,動作流暢度抓準,就算是一部只是打打殺殺的爽片也無妨。《狂徒》確實就是一部爽片,不用太花腦子,但是看得十分過癮。恰好前陣子看了《台灣啟示錄/雨衣大盜》這集,看著電影時連結起來便會想到真人真事的運鈔車搶案。 Read More →

回頭查了一下自己的facebook,發現何蔚庭的《台北星期天》上映的時候,高雄好像費盡了一番力氣才看到。但現在連看預告都不太記得有看過這部片。會看《幸福城市》全然是因為李鴻其。他在張作驥的《醉‧生夢死》裡的表演實在太亮眼,看見《幸福城市》裡有李鴻其,也不管故事是啥,就進電影院了。(基本上台灣電影裡,有喜歡的演員或導演或編劇,我應該都會看。)

故事是以倒敘的方式,從最開始高捷演的中老年,回溯到青年的李鴻其,到戲份最少的少年謝章穎,把張冬陵這個男主角的一生,切成三個時期。 Read M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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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騎單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在部落格的右手邊,有放上這一整年看過的電影、紀錄片的排行,突然在想,哪一部台灣電影是今年排最前面的?在猜,應該是《一席之地》,若扣除《不能沒有你》早在去年看過之外,確實是《一席之地》排在最前,但我想,那是因為我很喜歡高捷,也喜歡這個「紙紮」的題材。

這陣子看電影時總有些感覺,但是應該說長久以來,台灣電影很奇怪的現象。幾個朋友老是笑說,台灣電影的類型要不就是同志,要不就是弱勢,再不就是認同,最好再加上一些晦澀的內容。這當然跟環境有關,融合過於複雜的情感,和那些我們八百萬年都搞不清楚的種種,都讓思考變得僵硬(或者生活、思考都是),說故事的時候,也就少了一點趣味。 Read Mo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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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過世後,不久就是父親節。C和K南下是父親節的後一天,前一晚我才在部落格上寫著任性的不與父親說「父親節快樂」,C跟我說再見時,要我跟爸爸說這句話。我轉過身去,想加速離開。沒那習慣,也討厭那種氛圍,那種只能想像卻沒法說的氛圍。反正假裝他活著,活著的時候都沒在講了,死了,幹嘛還說!(我總是這樣賭氣著。)

《爸,你好嗎?》是張作驥的新作,以一段又一段的故事串接,說了不同父親的故事,拍了不同父親的樣子。年輕的、老的、有權力的、貧窮的、父親的父親的、獨居的、與妻女分開的、住安養院的……每一段故事裡,都寫著不同父親的樣子,每一個段落裡,都與自己的父親有大同小異之處,不盡相同,卻在每個眼神、動作裡,想像若是父親,會是什麼樣子的。 Read More →

電影的結尾是在燈火通明的隧道內,正向著遠方前進。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景色,不論是去哪,對於前方筆直的路、走廊、隧道、樓梯、地下道……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總會拿起相機猛按快門。按下快門的心情,就好像看著《停車》那樣,對遠方是充滿想像,即使你回頭過去看那走來的路,會發現其實一景一物,好像沒能有太大的變異,你仍舊被時間往前推,走在每條看似相同卻又相異的路上。 Read More →

打著「《孽子》原班人馬」的口號,《孤戀花》連續劇、電影從四月天一直蔓延到盛夏。想著兩年前《孽子》激起的討論風潮,想必《孤戀花》一上檔勢必也是會引起一番討論。

我得先承認,《孤戀花》我看得不多,但還是有些話要說。

上海場,是我放棄《孤戀花》最大的主因,不知道是被前幾年那波上海劇給慣壞了還是?讓我對《孤戀花》上海的部分,完全進入不了。總覺得上海是很大而且很久的城市,但《孤戀花》游走在想要攬全關於上海的一切、那個年代的一切,卻又帶不出大環境裡最細膩的感覺,說明確點,我認為《孤戀花》沒有《孽子》的氣勢,是上海的大造就而成的,想大,又大不了,最後變得上不上,下不下。

第一、二集,是我唯一看完的部分,但也因此退卻不前的原因,它的前行很緩慢,緩慢到即便抽掉一場,我都覺得無妨,以前兩集的舖陳,都像是為了要「交代」上海,而不是《孤戀花》的本身。我得先觀望它要帶出的時空背景和歷史事件,再進入故事,直至走入故事的同時,那些感覺,都被年代、時空、場景給削弱,不深刻了!

再者,人物的味道,缺一點又缺一點,後來缺乏的部分,怎麼也串不起來,他們所要傳遞的感覺。

最讓我稱許的,應是五寶的角色,那樣天真的笑容及優雅的歌聲,蓋過三郎帶給我的柔弱、雲芳帶給我的彆扭,照理說,應該好好讚揚一下李心潔,但好巧不巧的,最近剛好重溫了幾部李心潔的舊作,以及她給我的過往的印象,五寶的角色,似乎在表演上,也變得不那麼讓人驚豔了。李心潔向來的天真浪漫,在《20.30.40》裡是那個樣子、《愛你愛我》是這個樣子,《想飛》亦是如此,而《孤戀花》裡,我看見的,一直是李心潔,而不是五寶,她,缺少了那個時代的滄桑和那股必須被爆破的悲哀。

再從雲芳的角色。我都笑稱,她根本是擺明了跟大家說:「我是一個T」的那種姿態。我好奇的是,那個年代、那個背景,在上海,同性戀究竟是怎麼存在於那個時空的?以現今的狀態來說,那個對自己的性向認同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而又,雲芳對五寶的好、娟娟的好,她本身是否有掙扎過、懷疑過、矛盾過、逃避過?或者她是那種很自覺性的,從小就明白自己「喜歡女人」這件事?

我看見雲芳全身散發出來「一肩扛」的氣味,卻感受不到她內心的幽微,究竟何故讓她從戲的開端跟男人套交情、跟女人走得親密?結果呈現一個男人的型態與女人的體態交錯的彆扭。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在那保守封閉的年代裡,她有足以的自覺,面對自己本身對女人的欲望?

說上不上,下不下的原因,多半來自於我認為上海場花了很多時段交代那些背景、觀念、差異……卻見不到角色的內在。就好比我看著五寶坐在窗台邊跟雲芳說人生有何意義時,我並不覺得五寶這就想向下一躍(這裡有可能是因為華視剪成一個半小時的原因),即便是種種的因素,讓她覺得人生無望,我在事件發生的當時,嗅不到五寶想死的念頭、看不見那股絕望。並不是說她必須像瓊瑤劇裡那般激烈,或是像鄭文華筆下那些主角,是要有一定的手段。心潔式的方式演出,是一種純真少女的喃喃自語,我看不出來她想一死百了的樣子。同樣的,我也見不到三郎與五寶之間的火花,見不到雲芳渴望擁有五寶的內在,那一切的發生,似乎都這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的在那個動盪的年代裡,就必須有這些小情小愛的存在,理所當然的必須有三角關係的磨擦,理所當然的,女生要愛男生,男生會愛女生,而另一個理所當然存在的女生就那麼理所當然的要攪和一下。

間斷的看著,許多人拿《孤戀花》與《孽子》來比較。我想,那個力道是有差別的。就好比當我看見討論區說著雲芳說出:「我喜歡的是女人」,真的差點沒昏倒。我不知道那樣的安排之前,雲芳還經歷了什麼,但想必她應該要有在心裡問過自己幾百回的才對。畢竟「跟別人不一樣」這件事,要很有勇氣才能面對。《孤戀花》確實少了《孽子》當初那種流暢及隱在戲裡的曖昧,卻還多了一分理所當然。

至於三郎這個角色嘛!從一開始,我就認為他被太多事件絆住了。例如:他的身分(在日本唸書,從台灣到上海的音樂人)、他的家世、他表哥與表嫂和本身大環境的衝突、他自己與上海的認知差異……這些事件都削減他與五寶之間構築起來應該淒美的愛情,我能感受到他與五寶的愛意,是建構在種種的因素上,而愛情的成分究竟涵蓋多少?實在不清楚。

後期,台灣場的部分,因為前面漏掉太多,所以沒太看。但是印象很深刻的,是三郎和雲芳碰面拿骨灰的片段,可能是太多太主觀的印象,讓我無法體會雲芳心裡要補足五寶與三郎分開的缺憾,更無法明白三郎為什麼還有力氣去追究為什麼不讓五寶跟著他離開的原因。

我想,從白先勇的原著要拉長成那麼長的故事,那是很艱巨的工作,就如同《孽子》裡,一句阿鳳與龍子天雷勾動地火那般,要寫成戲劇一樣,是非常大的挑戰吧!

註:
二○○○年~二○○四年的間斷,許多故事都由民國初年發展至抗戰,場景也都設定在上海。其中不乏愛情喜劇、悲劇,以及那一連串的顛沛流離。


導演:曹瑞原 編劇:蕭颯、陳世杰 原著:白先勇
演員:袁詠儀、李心潔、蕭淑慎、庹宗華、高捷

孤戀花官方網站

P.S
本來這篇文章是應該貼去官網,但我其實只想寫寫感想而已。打筆仗的事沒多看好像也戰不起來,只能很粗淺的寫些想法。

換日線的話:雲芳講話好像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