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最好的音質,我寧可花掉大量的零用錢去買TDK的空白錄音帶」——座標〈台北〉。

那是一個音樂取得不是去買CD、卡帶,就是拿起空白錄音帶放有錄音功能的收錄音機,趕在在電台DJ播歌的前幾秒、前奏出現前按下錄音鍵,錄下可以一直重複播放自己喜歡聽的歌的年代。

打開《我的流行音樂病》,記憶就將人拉回那個買空白錄音帶錄歌的年代。那個年代的集體記憶,有著流行音樂病的孩子,書包裡肯定有一台隨身聽、幾顆電池、耳機,和幾捲自己精心錄製的精選集,上頭還用著歪歪斜斜的小字寫著曲目,照現在串流年代的聽歌習慣來說,一捲錄音帶就是一個播放清單,重複的在日子裡隨自己在課堂上、上放學的路途間,或者就那麼一整日、一整個月,不能上一首、下一首只能老老實實地接續著聽著哪首歌挨著哪一首,連前奏幾秒會出現都算得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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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聽起張雨生很久以前在新加坡木船的現場演出,才想起我可以參加這個matters的社區活動。

在大部分人還沒流行起「斷捨離」這個名詞前,2007年我剛回高雄時幹了一件我此生少數覺得遺憾的事。我的房間太小了,但是興趣太多又特別喜歡蒐集,既然要留在高雄定居了,就應該要清理一個讓自己舒服的空間,於是我著手開始丟掉很多東西。

(但即使未滿三十前就開斷捨離,興趣太多這個性格,依然在我年過四十後還是沒辦法有個極簡的空間。)

我最開始丟棄的是初戀時跟情人以email往返的情書,那些信每封動輒超過一千字,而且都是以十二級字印出來的紙張,厚厚一大疊的情書,就是怕哪一天電腦掛了,這些文字都會不存在,於是我一一列印下來後,又一一用碎紙機至少碎掉了三袋以上的小垃圾袋。(而且每張都彩色列印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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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公共電視的《有話好說》應該是我幾年來的習慣,週一到週四的晚上快十點,我就會打開《有話好說》的youtube頻道,聽一下節目裡討論當天或當時重要的國家大事、社會新聞,或者有時討論著沒有人關心的公共議題,如空汙、環境保護、長照公托公宅等相關政策,若是國際上有什麼重大的事件,也會被拉出來做一集至數集的節目,如:美國大選、香港反送中……等議題。

《有話好說》討論的多半是台灣一般新聞頻道不會花太多時間著墨的議題,比較能夠深入探討問題,以及不會像政論節目一樣,充滿了比較針對性的爭吵。(我也很喜歡「聽」政論節目,不論政治立場為何,我常當綜藝節目聽。其實就是讓環境裡有聲音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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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沒有逛唱片行了?應該是我過著隱居的生活,很多店家我都不再去,昨日去認識的朋友店裡坐坐寫寫小說,才發現「啊!真快,我跟很多人都兩三年沒見了!」但說起書店跟唱片行,也不是刻意不去,而是在台北以外的台灣,真要把這種店家當作自家廚房的走踏還真不容易。

上一次逛唱片行也是去台北走走時,把想買的CD留給實體唱片行,去了一趟在西門町的佳佳唱片買了電影《陽光普照》的原聲帶。原先六月北上時本來就要去「沒有新歌的唱片行」買張蘇慧倫的舊專輯,那是初戀女友送給我的第一張CD,也是我年少時不曾花太多錢聽的女歌手的CD。因為行程總是滿得難以調度,等到我想起來要去唱片行時,卻不巧的碰上了公休日,還非常抱歉跟老闆說保留的CD不要了。

這回北上沒有把行程填得太滿,便在行程和行程間安插了空檔,去了「沒有新歌的唱片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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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三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學五年級的學生,正經歷著馬世芳節目裡提到「股市萬點崩盤」的惡夢。那場股災不只跌掉許多人辛苦掙來的錢,應該也有無數個孩子像我一樣面臨父母的分離,以及被迫一夜長大的……嗯,三十年後再看,其實覺得也沒有當時感覺那樣困難。

我跟馬世芳一樣。我上學書包一定有台隨身聽,但可能只是收音機,那年代我的耳朵都是借給廣播,從警廣、中廣到地方電台,從播報路況到來信點播,從台語電台到國語的知音時間,還有李季準那厚實的聲音和深夜的廣播劇……不曉得為什麼,當很多人在聽ICRT的時候,我就是只愛國台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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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健身房運動的時候喜歡挑些自己喜愛的節目來聽,有時候聽新聞專題,有時聽朋友的podcast,前幾天有人幫忙把馬世芳的廣播整理放上spotify,二話不說把它加入收藏,一一點開自己熟悉的那些歌手、專題來聽。

2000年我在幹嘛呢?初戀在那裡展開、第二次挑戰插大考再度全數落榜,我跟母親說:「我要去台北。」距離和小表哥牽手躺在母親房裡的雙人床聽著林強的〈向前走〉已經是近十年之前的事,小表哥在軍校晃了一圈後去當了黑手開始賺錢,而我則是一路吊車尾把二專讀完,向母親提出了那個「去台北」的請求,但說是請求其實是「告知」,我向來先斬後奏慣了,母親知道擋也沒有用。而我還不知道「去台北」要做什麼?我只是想離家遠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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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是什麼時候的歌了?應該還是我在唸書的時候吧!

我沒有太多玩伴,也沒有太多時間可以玩,不是很用功讀書,而是必須留在家裡幫忙母親一起工作,好籌得下個月的生活費、每個學期的註冊錢。

每一個假日的早餐是我去張羅,在稍稍放封的時間裡,我騎著單車買著一家三口也許相同也許不同的早餐。我偶爾(或常常吧)都會坐在賭博性電玩前看著那數字跳動,投入一枚一枚的硬幣,以為可以靠那樣賭注致富,我總是不斷緊握手中那張剩下的零用錢,不知道要不要收手還是繼續賭上最後那一點吃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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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的耳機裡放了李宗盛在2006年「理性與感性作品音樂會」中唱的那首〈和自己賽跑的人〉,其中有幾段口白,每次輪播到這首歌的時候,口白特別小聲,差一點點就要按下「下一首」,才聽著李宗盛說著:「自己書唸得不太好,還好有自己的理想和堅持著傻里傻氣的去追求,對自己的相信的事情的付出……」接著他唱起他寫給張培仁Landy的這首歌。

前幾天點開馬世芳2008.11.01深度專訪李宗盛,聽著李宗盛講出這句非常重要的話:「把自己喜歡的事變得有價值。」這大概是現在這個過分快速、追求大量目光的時代,最容易被輕忽的人生要領!而所謂價值,可能是錢、可能是足以拿來兢爭的任何東西,但更可能只是旁人無法看見、在心裡打磨出來讓自己有些光亮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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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我帶著姊姊去聽蘇打綠,還是我跟著她去聽蘇打綠的?依記憶的可信度,應該聽姊姊的。她說:「那時你剛回高雄,看到有蘇打綠的校園巡迴,問我要不要去,我就跟你去了。」那是2008年的事。我根本對這個樂團不熟,只是剛從資訊爆炸的台北回到還是被譏笑的文化沙漠高雄無聊得要命,什麼活動都想參加。

不用錢的校園巡迴,沒有坐位總是站著聽青峰talk覺得好玩,真要認真說有沒有好好聽他們在唱什麼?大概就是能哼就跟著哼,有唱片就買,有演唱會能搶到就看。一直到蘇打綠休團後回頭才發現,除了最初的專輯外,每張CD一張一張的跟著買,但說不上特別了解或是真的多麼忠誠地跟隨,就讓他們的音樂陪著走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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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被問著:「你會想要誰來高雄開演唱會?」好像就這麼盼著、念著說:「李宗盛(以下就稱小李好了XD)。」生性怕吵,那些轟轟的音樂聲響,總讓我離演唱會遠遠的,若非特別喜愛的歌手,大概也不願意擠進也讓我全身緊繃的人群裡。2019年接連聽了不算新的歌手林宥嘉、一個人出專輯的青峰,沒想真的又迎來李宗盛第一次在高雄的開唱。

也不是真的從小就對小李的歌有多麼深刻,那些歌在我還哼著小虎隊或是張雨生的童年,也進不到我心裡,有些真是年紀越大聽著越有感覺,也在一個又一個年歲過去,轉換不同的氣味,有著不同的體會和心得,也像聽著一年又一年不斷在生命變化中小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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