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号:出櫃
多年後的台灣,已經朝向性別平權、性向多元的方向前進。人在某些年歲確實需要多一點點勇敢,堅持自己所選擇的,除了堅定的心之外,要能理解「不理解的人」的困惑與恐懼,接受自己不被某一種不認同接納,有時還必須將自己敏感與敏銳的心伸進人群裡尋找,尋找那些友善的溫暖,你會發現願意擁抱的溫柔很多!
文字的背後,是軌跡!
多年後的台灣,已經朝向性別平權、性向多元的方向前進。人在某些年歲確實需要多一點點勇敢,堅持自己所選擇的,除了堅定的心之外,要能理解「不理解的人」的困惑與恐懼,接受自己不被某一種不認同接納,有時還必須將自己敏感與敏銳的心伸進人群裡尋找,尋找那些友善的溫暖,你會發現願意擁抱的溫柔很多!
那個初春的淡水,我看著傻傻在營隊專注且認真的參與她渴望求知中的討論,那些我未曾擁有的青春片段,是應該放手還給傻傻的。能與她像個大學生一樣,攀上知識的頂端、搭上社會運動的列車,是我青春年少沒有想過的事,就算時間倒退回我的二十歲,我也遇不上任何一個人帶著我,在日記上寫下那一頁,說著對世界、對未來、對自己,即便無知也無力,但全心全意的無所畏懼!
後來我漸漸再也不打開任何一個戀人的社群帳號,確認那些曾在生命裡的戀人們是否安好?或者,再也不誤會跟誰有著沒演完的故事,將他們全都悄悄地從心裡的某一個位置上,挪移到更不起眼的地方,或者像如今,以一篇文字記念、紀錄,她們曾經來過我的生命中。
兔兔是個有才華的女人,她一舉手一投足,我只能旁觀的摒住呼吸,深怕一有任何動作,都會錯過她散發出來的氣息,那是我到不了,也是我無法追逐遠方;而留下的是那段戀情豐饒了我一生關於書、關於音樂、關於電影的敏銳,賦予了我更廣大觀看世界的視野以及對我自己從內而外的諸多思考與辯證!
這是我的刺青故事,從找痛感證明活著,到後來真的知道自己活著,也感受到自己活得還算可以、不錯。心好像也就安了!
身體會幫大腦記憶,那些刺青時感受到的清醒,也許就如同後來Tizzy Bac多年後發行的這張《知人》專輯,在失去哲毓以後,終將從生命裡釋放自己。那些緊抓不放的、那些本來以為的,終究都抵不過生命的離開、逝去,於是我們在疼痛裡保有我們的夢和我們深愛的人們。
父親的名字會留在我身上嗎?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未來的每一次刺青,我都希望不再是為了透過這樣的痛覺,替代那些在生命中壓得喘不過氣的重量,而是一個又一個我喜愛的圖樣,透過FU的刺畫,在我身上記下每一個不同的故事。
活著,有很多事是「比較級」,跟別人比較、跟自己比較。比起過去兩年多找不出身上的那些痛,左手臂上這獅頭一點也不痛。用「比較級」的方式去活,最後還是要找到和這世界、和自己最好的相處的方式,比昨天好一點點、比現在舒服一點點、比三個小時多睡一點點、睡得安穩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