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首爾的樣子，純粹只是想來看看一些設計的東西，走走沒到過的地方。卻意外的發現，首爾有著一種我也喜歡的樣貌，凌亂的。我喜歡日本的乾淨、整齊，也喜歡香港的擁擠、緊迫，也不討厭泰國的炙熱和完全不通的語言。
首爾有一點台灣沒有秩序的凌亂感，橫衝直撞並不如日本的匆忙，但帶著些許的拘謹和優雅。說它像台灣又不像，或像四處都有路邊攤的泰國也不那麼吻合。這大概就是首爾的樣貌。路很大街景很亂、但不擠也不壓迫，那大而化之的反應，都在我與他們語言不通的狀態裡帶過了。
凌晨睡前用呼叫小黃訂下去機場的車。睡不著。只要生活一有變動一定會讓我焦慮到無法安睡。睡不到三小時便醒來，等著鬧鐘的呼喚、起身。比我更拘謹的姊姊在鬧鐘還沒響前就敲了房門要我起床。我們早已辦好網路登機，只要掛行李即可。但早點出門安心，也就提前出門，免得我又忘了什麼。
出門前看著媽媽剛起身，對她揮揮手，她也對我揮揮手。下樓時才發現行李箱的兩個提把全斷了。行前沒檢查就硬著頭皮走吧，大不了就在首爾換個新的。旅行嘛，總有不確定的狀況會出現，都是旅行的小小插曲，下次就會記得了。
小港機場的早晨，擠滿報到的旅客。辦完一切的手續後，在機場的書店旁發現自己做的海報，還特意地與它合照，也隨意拍拍機場和飛機，上次不搭廉航應該是出發去泰國那年，早忘了廉航以外的班機有餐可吃，還有電影可看。
飛首爾的長榮沒有電影，在機上無聊不知能做什麼，還好出發前把幾本電子書下載到手機上，在機上無法入睡，只得打開手機拼命想找點樂子做，真佩服可以坐長程飛航出國旅行的人。機上的飛機餐還算好吃，還要了杯白酒喝。搭了兩個半小時的飛機加上時差到首爾已是十二點過後。
我對首爾完全沒有想像。對日本還能從日劇年代發想出些什麼，但我甚少看韓劇，這幾年雖看過不少韓國電影但仍然無法想像韓國的樣子。直到巴士開到首爾的市中心，我才慢慢地，一點點把這個城市的樣子，放入我的腦海裡、相機記憶卡中。
滿好的。這是我對首爾的印象。如果說日本是個很適合旅行的地方，那是因為日本的嚴謹，讓所有的旅人都有便捷不出錯的安心感，而首爾更像是在探險。
去過幾次日本都從airbnb找住宿的地方，每個房東都會在事前給你所有的訊息（即使語言不通）好讓你找到住處。首爾的房東不會中文只有英文，我必須用很簡單的英文和google翻譯跟她對話，她沒有為我準備路線圖，也沒有告訴我建築物，只給我一長串的英文和韓文地址讓我探險，找到她的房屋，與她不會英文只會韓文的母親check in。
首爾在google map上的字幾乎全是韓文，不像日本還有許多漢字，老是拿著手機在路上轉圈圈，看自己到底有沒有走錯方向。往東大門究竟在左邊還是在右邊？繞了好幾個紅綠燈、斑馬線，才走在對的位置上。在這兒沒有太多人會說簡單、破爛的英文，我們總是微笑、搖頭、付錢，拿回找錢。
但沿路上每個路邊攤、蔬果攤、書報攤、當地的小吃攤都引我好奇。「比日本有意思多了。」我跟姊姊說。我們在路邊一間很不起眼的炸雞攤，買回第一份辣死人、拌著醬的炸雞，我們在路邊的蔬果攤買貴了一盒又大又好吃的草莓，我在百貨公司外的BBQ攤上買下一串貴死人但很好吃的雞肉串。
我在沒有行程的行程中，竟闖入比永樂市場更大的零件、布料、拉鍊、織繩的批發市場。我突然想起媽媽行前要我幫她買把裁縫剪刀。啊！不用找呢。就讓我隨意地逛到它，說不定真能幫她帶把剪刀回台灣，好讓她帶著滿是炫耀的語氣，像親友說著：「我家那孩子從韓國幫我買剪刀回來。」
漫無目的在路邊走著看看這城市裡的樣貌，偶爾穿插二手書攤，沒有日本神保町那樣整齊全是二手書店，在不同的小店家中間。除了簡字書外，能認得的就這三本村上春樹的《1Q84》，再往邊邊走還有大型的刺繡機器，繡著那些燙印貼布，店內的大叔還熱情地邀請我們進店裡觀看刺繡機的運作
東大門週邊很是熱鬧，百貨裡擠滿全是中國的遊客，專櫃的店員操著不流利的中文說：「進來看看、進來看看。」我們仍是微笑點頭快步離開。直至走出百貨門口天也全部都黑了起來，站在東大門設計廣場前想起營運沒多久的衛武營。那樣巨大的建築，在夜裡與白天的東大門城郭公園對望，是新與舊的並存，也沒有誰特別突兀或是必須被消失或不能被存在的！
![](https://farm8.staticflickr.com/7916/47529472741_1fbf2df35e_z.jpg")
我住的樓在23樓，往下遠望的景緻更是特別。左右都有似山的斷面，中間有新的樓房、舊的建築，它們也同時一起待在這座城裡，從中切出一條路段，筆直地往另一個方向穿去。姊姊問我：「這回算是我帶你玩還是你帶我玩？」我說：「妳帶我玩吧！」
姊姊帶著我去吃了奶奶一隻雞作為這天的結束。在那之前又不小心買入一盒只要台幣七十元又大好好吃的草莓。（今天的第二盒）在那之後買了貴死人的土司和牛奶回到住處。我們將下午剛抵達時買的草莓全都洗淨吃下肚。這城市什麼都貴，就是草莓便宜。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旅行。總是有意外的插曲。就像今晚洗澡時發現蓮蓬頭的水始終無法恆溫忽冷忽熱。房東不會英文的母親來查視，再向房東說明她看到的狀況，我聽得懂房東的英文，但無法流利的想出更多的句子向她說明更多，只得急中生智撥LINE請英文還行的朋友一來一回的翻譯。問題還沒解決，但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2019 GO TO Seoul 相片珍藏集
2019 GO TO Seoul 0327
延伸閱讀：2019 GO TO Se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