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應該是這世界上最容易有精神分裂感及最經常性角色扮演的生物了!

橫掃無數大獎的《媽的多重宇宙》,我一直到奧斯卡頒獎後、第三次打開,才真的能完全看完它。而且三次都從頭看起,差不多都卡在小蓮第一次在小房間與α威門對話就不想看了,就連第三次也分了四五次才看完。

要說描述「媽的精神分裂」這部電影真是十足的到位,它將「母親」這個角色無時無刻處於精神斷裂的狀態呈現得如此瘋顛,就得如此跳躍,如此搖!但若不是後來我在某一則報導或評論裡,聽見「母親」這個名詞(可能是與楊紫瓊的得獎感言有關),才開始意會到「啊!它是在表現一個母親的狀態。」我應該沒辦法在電影裡忍受「媽的精神分裂」(中文片名就應該叫這個名字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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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能好好把日常故事完整的、流暢的重演一遍,就是個好故事。不論是剪髮的老媽媽,或總是被欠錢的年輕黑手,那些日常角落裡的小角色,看似不重要,卻能跟著日子的陪伴到老,像吃東西若沒有熟悉的味道就感覺少一味,有了那一味,日子就像被多添加了什麼能被注入滿滿的能量。


傅天余

長片很久不見(其實量也不多)。看一個創作者在創作上的變化是很有意思的事,作品轉換了生命的歷程,關心的議題、思考的面向有時會做大幅度的轉變,作品也就有了歲月的刻劃,從《帶我去遠方》對遠方的想望(任何一種遠方,距離的、對世界期待的、對自己期待的⋯⋯)到《本日公休》在原地不變的「同款」,有了年紀的厚度,在作品呈現了對待時間與自己及身旁事物少了奮力呼喊、多了能靜靜站在那兒品味日子的了然於心:啊!日子啊!其實就是這樣啊!有些人來,有些人走,有些事不一定需要那麼急切,有些等待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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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同志劇究竟要有什麼條件,我想要先拋去那種總是用盡力氣在故事情節裡明示或暗示自己心裡的委屈,在那之中不斷地像陀螺一樣始終找不到方向的打轉,才比較有機會讓觀眾從「窩在委屈」中跳出來,看見「不一樣也都一樣」的部分。

從「成為家人」出發,少掉了多數提及「同性戀」會拿來議論的「性關係」,讓人更清楚看見「喜歡同性」「跟同性成為伴侶」其實「性關係」只是某一部分,更多的時候一個人要跟另一個人建立一段關係,必然是要透過彼此相處陪伴,在是枝欲和電影中大量以「沒有血緣關係」甚至還牽扯不上「有感情」的人,都能透過陪伴而成為不可切割的家人,更遑論是「有愛」的同性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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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串流平台把一些過年經典一再重播十數年的片子上架,其中不乏看到會背的「賭」系港片,周潤發的背景都不知道看過N百遍。伴隨著「賭」這事,肯定有「詐」這個舉動。不論是賭牌或是魔術表演,幾乎都是抓準人性的小破口,有時讓你感到出神入化,有時又破綻百出的讓人想糾出那些沒有耍好的把戲!

《詐團圓》用了老少配的婚宴來開場,挑明的告訴觀眾這是由Jason(陳昊森飾)和王芸(隋棠飾)母子檔就是以一場又一場的局來維生,但說是騙局,更可說是一次又一次的「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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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宮城良田的背景作為湘北對山王這場球賽的主視角,說這個《灌籃高手》讀者期盼二十多年的結尾,實在是十分膽大的決定!畢竟「宮城良田」這個角色的背景,可能得要排在湘北後來的先發五虎之末,要從他的故事延伸最後這場比賽(卻也是全國大賽的第一場)可能不是櫻木花道、流川楓的球迷們所希望的,但認真回想漫畫的內容,其實從來沒有著墨在櫻木和流川身上,光是背景故事,可能連陵南的魚柱純和三井壽及山王的澤北榮治提得都比這兩個一年級生還要多。

從宮城的背景講起,似乎有點過於溫情了一點(但不濫情)摻雜進了親情,不知道對稍微年輕一點的青年們對樣的安排有沒有點「什麼嘛!我只想看全國大賽啊!」的反應?但它帶出了另外一句金句,屬於宮城的:「即使你感到心臟噗通噗通的用力跳著(很緊張),你也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沉穩!」關於宮城的故事,我還是在他寫給母親的信中,落下了一點淚。那種不被期待(或以為不曾被期待過)的心情,我想是許許多多不是天才型的運動員皆有過的沮喪,經常還沒上場就退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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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心血來潮打開了HamiVideo上的《灌籃高手》動畫來看,我不太記得劇情,也忘記它究竟畫到哪個橋段終止下來,只記得那個沒有網路的時代,這部動畫在電視台不斷重播、重播再重播,即使看過無數次,也在心裡咒罵過無數次動畫的拖沓,卻每每在那個初初開場的燈光亮起、響起籃球場邊的歡呼聲時跟著哼起:眩しい陽差しを背に 走り出す街の中 たたかれた いつものように肩を⋯⋯

我一直不太記得我究竟有沒有過「籃球夢」?我的高大一直都是學校裡任何運動項目會被想起的身材,但我卻不喜愛團體生活跟那些枯燥的練習,以致於我始終都沒有進入任何一個團體隊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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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雷?!)

韓國的歷史造就了韓國影視豐富的延伸與想像,從高麗時期、他國的覬覦到南北韓的對峙,即使重複的講述這些過程,也不教人覺得「老調重彈」,其中南北韓的對峙,也還有著不同陣營、相同目標的故事。李政宰第一部執導的《獵首密令》講的不是「誰是內鬼」,而是在講「為什麼明明是敵對的,卻有著相同的目標」這事!

說起李政宰,對韓國影視不熟的我,是先從《魷魚遊戲》開始認識這個韓國影帝。之後回頭幾乎也將李政宰早年的電影看過一輪,才發現應該有看過《觸不到的戀人》,其中也有幾部是以南北韓分裂或日本殖民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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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第一次看《下女的誘惑》是在台灣上映時進電影院看的。第一次在電影院看到女女性愛場面想站起來拍手叫好。不僅撩撥著內心的欲望,且令人緊盯著不放欲望流竄至全身每一吋,磨擦著那一根根豎起的汗毛:怎麼可以把女女的性愛拍得如此唯美?怎麼可以透過鏡頭表現出女性在臨界高潮時,那般即將抵達又只差一步的渴求!

到後來,忘記究竟是在感受心裡被撩撥起的欲望,抑或是墜入鏡頭裡下女與小姐那只差一步的噴發!而感覺著即將失去力氣的用力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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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了大量的韓國影劇後,我經常害怕自己對台灣作品的愛會就此消失,特別是在每次走進電影院都會感到失望或總有「恨鐵不成鋼」的碎語之後。就在進入後疫情時代的解封時期,每週進電影院一次的習慣再度重新建立,看片的挑選仍然還是從台灣電影開始。

要說《哈勇家》是部劇情長片,它所呈現的更像是沒有被安排好的、不是照劇本演出的日常,讓人像是搬張椅子坐在哈勇一家外,看著鄰居家所發生的事,雖然時有感覺這部電影的演員有點生澀,但仍然會被他們在生活中的自然互動給打動。

說一個打動人的故事,究竟有多麼不容易?台灣電影的影劇作品經常會忽略掉「平淡無奇」「跟每個家庭的日常其實也沒什麼兩樣」的日常,會從旁加進各式各種突發奇想的橋段,所有的戲劇衝突都顯得過分刻意想要「觸動人心」而使得那樣的動人都只會浮在故事的表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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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爬韓國電影時,不時出現黑道砍殺、警匪對峙的大場面,那種槍戰畫面不輸好萊塢,開膛破肚也使人無法直視。「連續殺人」這事應該是電影題材上拍到不要拍的玩意兒,東西方或有時會加進宗教信仰,使其兇手像著了魔似的,不需要有「現實」上的動機,只需要對信仰有強念的執念,即能完成連續殺人的使命,而這之中有些人只是「信仰」有些人則想「得道」:得長生不老之道。(台灣電影《雙瞳》也是以此為架構。)

《娑婆訶》不算是部恐怖電影,也無法完全歸納在那些從宗教延伸出的怪力亂神搞了一堆特效只為了舖陳令人作嘔的殺人情節,甚至跟劇情一樣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去解釋宗教裡的旨意,簡單的陳述那些殺人的順序、邏輯,不用把「明明就是一個走火入魔想長生不老的兇手」硬幫它加上信仰的名義,還花大量的時間去辯證宗教信仰中的輪迴或是非得要讓觀眾明白「那些鬼或神到底是什麼!」它就是一個心裡有魔想得道的人,犯下的連續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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