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母親偶爾聊起外婆,有時不寫下來便會遺忘。母親應該不太清楚她與我閒聊的、生活互動,我經常會寫在網上當作記錄。

偶爾聊起外婆時,母親就會有著「女兒」的樣態跑了出來,像在跟誰說著她與自己母親的事,也沒管我是她的孩子而流露著她還是孩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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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記憶沒錯,外婆應該是一九一一年出生的,在她生下母親時,已經年過四十;母親是外婆的么兒,上有四個大哥、三個大姊,據說她應該總共要有九個兄姊的,不在的就是早夭了。從小我最困擾的事是被母親喚到身邊,臉盲的對著我永遠認不清的那些親戚叫著舅舅阿姨叔公嬸婆,以及他們永遠搞不清楚我和姊姊到底誰是誰!

我記憶中的母親很少,兒時一直到二十七歲從北部返家前,我對母親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工作」「賺錢」,少有什麼呵護和溫暖的印象,若是推回童年,也許有過躺在母親腿上掏耳朵和幫她拔白頭髮的記憶,其餘的我一直都不太有記憶,多半對著母親掃射來的眼光,會讓我在原地瞬間靜止,想在記憶裡搜尋「我剛剛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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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外婆最小的孩子,我是外婆最小的孫子,但我對外婆的記憶不多,大半得從父母幫我們一起拍的照片裡,才能稍微想起外婆的模樣。偶爾與母親閒聊起外婆,才從她那回到少女般的語調裡,勾勒出一點點母親的年少時光。

母親出生後不久,大舅舅的大女兒也隨即出生。我常常在想,母親對於「母親」的樣貌,多半是從外婆已成為外婆的模樣去學習、模仿,越過了「母親」這個角色,有時我更甚相信母親對我,比較像是外婆對孫子的照顧那樣:放任但不失嚴厲、疼愛但不親密、要看得見但不需要過分黏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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