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82年生的金智英》,我突然想把這篇我投稿文學獎沒有下文的文章張貼出來。再讀一遍我仍然可以哭得全身發抖。這篇文章看你要從什麼樣的角度解讀,我書寫的角度始終都是觀看著我的母親,不知道她心裡那個替自己上鎖的牢房打開了沒有?希望未來的人生,她都能如她今日電話裡跟我說著:「我要吃鹹酥雞」的語調裡,是開心且平安健康的。字很多,慢讀。
那個初夏五月的第二個週日,本來是母親應該回娘家替外婆行對年儀式,但卻不見母親有回娘家的打算,只是一言不語地坐在她的床邊,目送我與姊姊提著父親不多的衣服、物品,跟著父親走下五樓公寓的階梯。我懵懂不知什麼叫作「離婚」,還以為父親只是像哪個表姊跟丈夫吵架拎著行李來家裡住上一陣,只是回老家住幾天、幾個星期,還是幾個月……
午後的陽光從公寓巷口灑落,鄰棟的透天厝遮去一半的陽,父親的背影在他跨上母親籌錢為自己買下那台陪嫁的偉士牌,騎進白亮的陽光下,我睜不開眼,看不清他的背像聚光燈打在他身上,再讓他慢慢淡出巷口的場景,留下我和母親與姊姊三人在舞台另一端暗下燈光的角落。
Read Mo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