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愛寫年度回顧的人。但在夜裡總會想著一些匆匆經過的事、經過的人,和那些我其實不太能記得的爭吵、怨妒,或者我時常有克制不住的脾氣,還有低潮。
我真的不大記得那些被我討厭的人、事、物。我的腦容量大概只會記得我明天要交什麼稿子,我要花多少時間做,我還有多少時間能玩,如果有人突然多出一個約,我能不能在一早跳起來。其他的,我真的不記得了。特別是開口吵架的那些事,不管跟誰。
剩下的,我留給我的部落格、照片來記憶。就連Facebook說過什麼,我都不太記得。(所以我總是覺得我三不五時都會在一個循環裡重複著說著同樣的事。頻率多久,我不知道。)
W今天跟我說了一點兒事,我們不常對話,聽了就給他加加油,想著低潮誰都會有,只是能不能撐過,或者有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在下一個轉角,扭轉。
媽前幾天跟我說:「今年就屬你最旺了。」我笑著說:「這我知道,同事幫我看過農民曆了。」同事幫我看農民曆那天,問我:「你不旺的時候真的很不旺嗎?」我說:「對啊!」但具體,也說不上來哪兒不旺。後來想想,光是跑急診這件事,就讓我夠沮喪了。
2009,3月我沒睡飽又趕時間,在沒留意下摔斷手(小時候都會認為打石膏是一件很酷的事,會很多人關心。但真的碰上了,是會恨那石膏的。」2009年末(是這個時間嗎?)出門看十月圍城前,我摔斷了我的尾椎骨,真是長那麼大沒有痛到要昏倒的感覺,後來又落枕到脖子痛到整個頭都受不了跑急診。所以2010年我的新年新希望就是「我不要再進急診。」
「旺」這個詞,好像是2010年初媽媽就跟我說過了。聽起來是開心的,但也不知道可以旺哪裡。特別像我的工作,是得花腦力、體力的,真的旺起來,錢賺得多,時間也相對的不夠用,人也會焦慮著百倍,就需要做更多沒有意義的事,來消解焦慮(例如:把別人幾千張照片一個晚上看完)。但最後只要能夠身體平安,錢夠用,也就滿足了。
這幾天正在聽回聲的新專輯。聽著《親愛的我》這首歌,會有一種敲打心裡的震動。
還記得2010年的初,我曾跟M說過:「不要慌,一切都不要慌。沒有工作會慢慢的好的。一切只要認真的去做就會好的。」那時的混亂,曾一次又一次侵蝕著彼此的情感。但是時間緩緩用它的方式,給了很多很多不同的變化。那是一條明顯的彎道,或者是一條筆直到不見尾端的路,都好,只知道「一切都會好的」這件事,時間一直在證明著。只要踏穩每一步。
沒有太多人相信我講的話。尤其是我的外表和我說話的方式,當我說起嚴肅或是溫暖的話,會顯得有些嚴厲和有些噁心。但我想著的是,如果沒有一次又一次的質疑自己,把自己逼到一個絕境,並在那個過程裡用力的站起來,認真的跟時間拼過,大概講不出那些狗屎或狗血的話。
我寫給F的信,我說:「我不再管別人怎麼看我的年紀、我的外表。就是要這樣一路走下去。不管他了。」
我寫給J的一張明信片,沒有以往我的囉嗦,只寫了:「不認真的人生,很無趣啊!」
就是這樣了。
我總是焦慮那些我身邊的朋友。我總焦慮他們不願多花一點時間在自己的生活、腦袋瓜上;我總擔心他們失去生活的鬥志;我總是要跟他們一直說一直說:「不要慌,會很好的。但是要很認真的生活。」卻仍舊看著他們慌亂、焦慮、不知所措,或者自暴自棄。
有些誤解會從那些我的焦慮延伸,而我確實造成許多誤解。但就像最開頭講的,我其實記不得那些事了,只是希望如果「認真生活」這件事,我還能實踐一點,給自己添一點力量,或許還可以讓那些慌亂、焦慮、不知所措少一些。
昨天跟M在一起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這一年,就過了。」以及「啊!過了一整年。」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激動。2010年的扭轉劣勢,好像狠狠的向過去幾年的谷底踹了一腳。像是「去死吧!低潮。」或是「幹!我就不信不能讓自己好一點。」那種心情。
我不是村上春樹,寫不出那些有哲理的話。但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在我生命的許多部分慢慢好轉以後,我便相信那些自己在脫離不了的谷底裡,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麼重要!
我無法細數那些,來證明這一句話。那不是用來證明給別人看的,而是每一刻,你對自己的期許所做的努力。一切都會好的!
未來的這一年,我真的會很旺嗎?我希望我身體平安、努力認真的生活。旺不旺,說真的,不是農民曆寫了就算的,一切的一切,都要很認真的生活著、努力著。
《親愛的我》
作詞:吳柏蒼
作曲:吳柏蒼 慕春佑 黃冠文 邱文彥
望著滿天星斗的塗鴉 好像看見自己童年的模樣
總是說著淘氣浪漫的願望 夢想能夠飛往燦爛的天堂
而那天真的心願 正溫柔地對我說
當你陷入絕望中請記得我
用美麗的幻想 讓真心永遠純真而不變
當你寂寞的時候請想念我
用單純的信仰 給自己溫暖的回答
閉上雙眼靜靜地徜徉 彷彿穿越時空回到了過往
以為銀河就在不遠的前方 星星月亮都在我面前玩耍
而那微小的喜悅 正溫柔地對我說
當你陷入絕望中請記得我
用美麗的幻想 讓真心永遠純真而不變
當你寂寞的時候請想念我
用單純的信仰 給自己溫暖的回答
當你陷入絕望中請記得我
用美麗的幻想 讓真心永遠純真而不變
當你寂寞的時候請想念我
用單純的信仰 和童年時無邪的希望
當你陷入絕望中請記得我(親愛的我)
用美麗的幻想 讓真心永遠純真而不變
當你寂寞的時候請想念我(親愛的我)
用單純的信仰 和童年時無邪的希望
願你永遠像我一樣 帶著勇氣和倔強
歲月改變你的模樣 無法改變你的去向
P.S
晚上竟有點熱哩。又欠稿子了。orz
換日線的話:用單純的信仰 給自己溫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