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很奇妙。為了不要讓自己在社交中焦慮,我把大部分合作單位全都從Facebook刪除,然後改用email聯繫,而不用Messenger閒聊。這是非常有趣的實驗:大部分的時候,我們以為我們好像都很關心Facebook上發生什麼事,或朋友今天幹了什麼,然後花了大半的時間在滑Facebook看了一堆廣告……一旦拿掉那個交友關係,事實上只有「真的有事」才會聯絡朋友,而不會盯著彼此的生活。

L應該是我這實驗裡唯一一個可以用email跟我閒聊的人。有時寫得長一點,有時就回一兩行,她看到信時回我,我看到信時回她,完全不及時,一忙起來或不知道要回什麼就擱著等下次想對話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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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這些不規則的色塊是在去年某一個晚上,我正在錄一段音給一個朋友。說也有趣,大部分的網友沒有見過我,連我的聲音也難得聽見,大部分讀我文字的人,就字面上的解讀,很容易幫我畫一個框框:直接的、愛抱怨的、很憤怒的、帶刺的、充滿攻擊的、好管閒事的、嚴肅且嚴厲的、煩人的、囉嗦的、叨絮的……,或者是溫暖的、感性的、充滿溫暖的、正向思考的,但多半都是負面觀看的比較多。

若是講起工作,常常讓人覺得「冷」(其實是簡潔),以致於我常常在工作上的回答要經常性地加上任一種比較輕鬆的表情符號。

一直到2016年我在日本玩的時候發現在日本用Facebook竟然可以用直播,才讓一些網友能夠透過文字以外的方式認識我,才不會因為只解讀我的文字,用任何負面的感觀來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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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做設計外,賣一些可愛的小東西,也是我的收入,更是日常之一。所有讀我的字的人,再看到我畫的小圖、手作的小玩意,都有點連結不起文字的我。我每次都會笑說:「我的畫和我的小東西,全都是我的少女心啊!(童心的一部分)」

做設計有做設計的心靈,寫字有寫字的嚴肅(或溫暖),那麼畫畫和做些青少年才會喜愛的胸章、磁鐵,確實替我保有了很多不被吃掉的童稚。(有趣的是,也可以喚出一些大人內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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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都是突如其來的,我總是必須在突如其來的狀態裡下決定。但所有的事都有它的軌跡回溯,只是我必須蘊釀、我習慣等待,我不若所有外界、家人對我的批判:衝動、易怒、太在乎別人眼光,我總是不動聲色的讓心裡最後一根稻草被壓垮。

沒有人問過我所有決定之前的心情,沒有人知道我的安靜不是「接受」、「消化」那件事。而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心裡的感覺。不知道怎麼請任何人質疑我的時候,引導我說出心裡真正的感覺,更沒有誰會像我自己一樣等待自己,想清楚心裡要的那個答案,做出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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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島核災後那年台灣反核的民意高漲。我畫了一張貼紙,沒有賣。送給當年廢核遊行的單位去義賣,聽說是還沒公開賣就已經被工作人員搶了一波。那時我剛學會絹印,有人問我:「能不能做成衣服啊!」後來也做了各種版本的反核貓T恤、袋子、後背包,我也陸續在路上會看到我自己畫的東西在別人身上。

畫畫不是我的專長,設計也不是。我的人生絕大多數都是誤打誤撞的,做得喜歡也能糊口我就留著,做得開心有人喜歡想要,我也能滿足喜愛的人,那也算是交個朋友。也就很巧,離開上班族的人生後,我就靠著這些我從來不認為的專才生活。有人捧場我也就不用出去上班,在電腦前絞盡腦汁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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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手作」是種讓心平靜的修行儀式,那麼「擺攤」便是勞其筋骨的意志對抗。

初初決定出門擺攤的理由很簡單,除了將手作出來的商品讓人有機會看到實體增加購買的可能性之外,最大的理由是:跟人說話。

大多數與出版社合作的設計都是不用開口說話的。在email的簽名檔裡那行:「寫email比較容易找到我」從開始接案維持至今。我的手機始終都是靜音狀態,幾乎像是日劇《跟我說愛我》豐川悅司那個角色,我都是「用看的」接收訊息,「講電話」這件事都是絕對必要或是時間緊迫下才會拿起電話,以最快速的方式確認再沒有時間可以拖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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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14寫於Facebook,在已結束的工作室

我很少與人交談。

吃飯就點餐、付錢,頂多就是跟店家說:「不要餐具、吸管。」一旁的人或者是店家偶爾會說:「你真是環保。」我說:「沒有,只是不想製造垃圾。」

有時去輸出店,跟店裡的人四眼交接比了一下哪台電腦可以把檔案打開,說了要印什麼格式、幾份,付完錢,拿了也就走了。忙的時候,誰也不跟誰說話,得快點把位置空出來,換一下個客人。若剛好空閒,他們員工和我正巧一同在隔壁的早餐店點午飯吃,才會向他們問一下吃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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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21 寫於Facebook 換日線

我睡過母親在加工廠的衣堆裡;我從小與布啊、線啊為伍;我國中被母親逼著在她燙工作的桌前讀書;我國小到姊姊開始賺錢前,每個寒暑假、每個假日,都在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做著賺錢的那些事;我家的客廳,從來不可能有一天,沒有一根線頭。

我以為,我不會再以這樣的方式生活。就著客廳做著手工、賺錢的事;沒日沒夜,為了賺錢。我以為,我不會再以這樣的方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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