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台北整整十五年,像另一個故鄉一樣,比回娘家還勤快,每一年都會回到這個我成年後落腳過的城市。想不起上一次何時到台北,努力翻找著我與友人的對話,滑呀滑終於滑到上一回離開台北時我傳給朋友們說再見的照片,是二​​◯二◯年十一月。

說是疫情阻隔,那倒也不全然,畢竟疫情期間我還是到了台北幾趟。慢慢才回想起來,過去的一整年(二◯二◯)我有大半的時間都直不起腰也彎不下腰,右邊大腿到小腿有很長的時間是又麻又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要出門總會掙扎得需要考慮自己能不能負荷,別說四處與友人碰面相約需要不斷移動,就連爬個樓梯我都覺得痛。

出門想做的、能做的事,也許真的剩下專心運動與耐心的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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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有很奇怪的領悟
#天生腦子想的跟常人不同

從小我就是個不太怕皮外傷的人,動不動在身上弄出傷口、瘀傷,我都不以為意,只有瞬間覺得痛,偶有還會看著鮮紅的血從皮下滲出而研究老半天;還有段說出來很多人會痛到頭皮發麻的經驗:

還在長高的青春期,不論什麼季節我每天都會在籃球場泡上一兩個小時,夏天沒有遮頂的球場,地板被日頭曬得可以煎顆半熟蛋。包在永遠不夠大的球鞋裡的腳掌,與球鞋的邊緣磨著場地的熱,第二根腳趾又特別長在奔跑、跳躍抓地時,在趾甲間磨出了水泡(就是趾甲下面生了水泡)。那時我經常要手動拔掉那個已經因為水泡而與下方的趾頭幾乎要分離的趾甲!那會兒就會有幾日得穿著涼鞋在球場旁邊投投籃。(其實我從小連掉牙都是自己扯下來的XDDDD)

*為什麼明明想寫個很ㄎㄧㄤ的事情,像在說什麼可怕的事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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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運動習慣加回了好久沒有的「單車」。昨日一時大意摔車了。這是我第二次摔車,還摔壞了上千塊的新把帶(把手的把帶)人沒事,就是小擦傷,以及摔車難免的筋骨痠痛。習慣性地,把這樣的意外寫上個人的Facebook,那少少的只有十幾位朋友看得到的地方。

那Facebook奇怪的觸擊,經常讓我感覺我活在結界裡,沒人看得到我。我偶有像大多數人需要求助的時候會請教Facebook大神,期待誰能看見我的求助可以幫我一把!但常常像丟入許願池裡的錢幣,了無回應。(連個讚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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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某一種敏銳的神經,經常地在人群中比別人早一步選擇什麼或放棄什麼,並且選擇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小沒有企圖心,對人生沒有什麼目標,對活著沒有什麼太多的欲望或渴望,似乎也是我與人之間格格不入的原因:不跟別人的話題走,對別人特別熱烈感興趣的東西不感興趣,對流行事物不追求、不渴望,也沒有太多時候會去羨慕別人有什麼我沒有的⋯⋯都讓我年過四十後的人生,逐漸看起來「無聊透了。」

我不聽、不看、不跟隨任何流行話題的訊息,舉凡吃喝玩樂、名人八卦、網紅爭議、週年慶特價、何時搶免運搶折價券都不關我的事(但真的需要買東西的時候都會買貴了XDDD)哪個podcast、youtube講得那些什麼「你好像需要知道、但不知道根本不會死」的那些知識也好、常識也罷,甚或是聽就知道他在唬爛你的內容,我都沒有意願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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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以後,有很多人都想要回到「還不用煩惱賺錢」的成年以前,日日可以望著天花板,隨時間恣意的流去也不在乎日子慢慢老去。「回到過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在漫長且辛苦並且看不到頭的人生,於我而言只是盡力的邁開腳步,好好的、穩健的踩著地,不致於在哪個時光中歪斜、傾倒在不敢懷抱希望的道路上!

有一段日子我過得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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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買了一台Macbook air。

疫情再不久就要滿三年,這三年間我既像修生養息的人,也像從體內挖去過去人生中讓自己不舒服不要留在未來的那些爛瘡。接案十多年,沒有一刻不把「工作」放在心上,在疫情間我終於開口跟案主說:「欸我電腦很重,我不想背出門,但我要出去玩,等我兩天回來好嘛?」

若是在從前,因為害怕「一拒絕」「一拖延」就不會有人要給我工作,總是百般地站在時間的最前端人,使命必達給所有人方便,是能力中等的我能讓自己存活久一點的方法,能活在這樣的生活狀態中十多年,已經是接案以前、上班族的我無法想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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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夏天以後,冬眠到春天的身心都隨著烈日的白光而甦醒。整個春天,除了突如其來補上收入的工作外,我都過著啥事也不幹,就作飯、吃飯、運動、讀書、看電影或劇,以及不失眠但睡不好也睡不飽的幾個小時,度過每一日。

過去十幾年在這個春轉夏的時間裡會有的焦慮和憂鬱,和那些經常性從腦中竄出難以言述,像是被放進真空包裝不斷地被抽走空氣而擠壓的感覺,都在這樣無所事事但很忙的日子給擱在一旁。那些誰總是要你正面思考的逼迫或是誰動不動責怪你對自己太過懶散的怪罪,從來都沒有比自己應付不了這些從身體、心理釋放出來的訊號來得難解,你得花時間去習慣從季節,從空氣,從外在到內在的不同變化,你得比別人多花一點力氣去調適這些關於變動帶來的身心變化,好讓自己不要總是處在緊繃且常常感覺被拉扯、被斷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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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四月的案子以後,進入無所事事的日子,想起說要做的電子書,從去年十一月想補上後面兩個章節後再也沒有時間動工,四十歲後的人生,時間像等不及看到最後的劇集,用倍速播放的過著,但卻不像追劇那樣看到最後總有個劇終;無事可做的人生,燒著銀行存款,看著世界通膨、股市漲完一天後又再度狂跌,就別說原來還有幾千美的虛擬幣跌跌不休,只好苦笑:「哪天歸零我也不意外。」

錢吶!沒有穩定收入的接案人生,像是天天都踩在鋼索上,生怕從哪裡又冒出一筆支出需要再從存款提出補上,時時刻刻都在把每個帳戶裡的餘額加總,好安然度過每個支出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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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歲跟兔兔在一起時,我第一次吐露了自己對「活著」沒有任何的期待、欲望⋯⋯或者其實是「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情緒」,關於生活的任何任何,甚至幾近了「不要活著會不會好一點」的狀態。兔兔是個才華洋溢的女孩,待在她身邊有時會稍微給我一點「啊!原來還有好多神奇又好玩但深奧的事啊!」

但兔兔敏銳又敏感的神經,立刻關聯起了「自己存在於我身邊的意義」,也許是太害怕自己在我身邊失去被戀人關注的眼神,或者太擔心我會這麼一直了無生氣的過著日子;在那之前我的確一直是焦慮、憂鬱的活著(只是沒有人知道,因為我都獨自一個人。)兔兔拎著我走進台北知名的精神科院所,跟著我進了診間,想從醫生的診斷裡,替我找到一個出口,或是緩解我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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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記)

夜半按下幾年前的Facebook回顧,驚見曾經有幾則貼文有過三、四十個讚,想不起來那個時期到底有哪些人在我的好友名單上?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看?我點開了那個按讚的數字,看了看有哪些人?才稍稍記起:啊!對,我曾經跟這些人「是臉友。」

再點開另一則,那段文字是這樣寫著:

想起小時候被排擠的感覺。喔不,其實不是被排擠。比較像是,每次我午飯都不在教室吃飯、午睡時都偷偷跑出教室外、每次同事找我吃飯我都覺得好貴不想一起,就變成「都是你討厭跟我們一起,都是你的傲慢」久而久之,連老師都不知道也不擔心不見一個小孩,我還是會乖乖在對的時間回到教室坐好,乖乖在五點三十踏進家門。乖乖的在乖乖的要求底下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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